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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学课程规划与学习之拙见(因缘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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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6年03月21日  来源:正定居国学文化  点击:3347次  发布者:管理员  增大字体 减小字体

漢學課程規劃與學習之拙見

  《信心銘》開端即云:「至道無難,惟嫌揀擇。」中國傳統文化的學習路線很是清晰明瞭,其教學之方法、內容、次第,自先秦至明清一直沿用,此是我中華歷代先祖智慧的凝聚、經驗的總結,縱令聖人復出亦不能改易。

  《論語.學而篇》第六章,子曰:「弟子入則孝,出則弟,謹而信,泛愛眾,而親仁。行有餘力,則以學文。」

  「入則孝」是說學生在家中必須孝養父母,使父母身心安樂。「出則弟」是說出外求學或做其他事情,要行悌道。在家能孝順父母,自然能善事兄長,敬順兄長以順親心,叫做悌道。出外時,將此事兄之道推而廣之,用以對待年長於自己的人,便是「出則弟」。「謹」是講行為應當謹慎。「信」是說言語必須誠信。「泛愛眾」是講與眾人交往過程中,要注重博愛,以養自己平等容眾之德。「親仁」是講必須要選擇親近有仁愛之心的良師益友來學習。「行有餘力」的「行」字是實行的意思,「餘力」是說行此孝悌等五事之外的時間。「學文」的「文」字通常被解作「六藝」。

  所謂「六藝」,是指: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。其中的「禮」字,它涉及的方面很廣,小至灑掃應對,大到祭祀天地,禮儀三百,威儀三千,全都包含在內。「樂」不僅只是音樂,它包括所有藝術。「射」也不單單是射箭,它代指武術及武略。「御」是講駕車技能,因為古時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馬車和牛車。「書」不是指後來的書法,原是指文學和文字學等。「數」不單指數學,還包括天文地理、陰陽算術等等。

  之所以說「行有餘力,則以學文」,並不是教人必須將此幾件事完全做到之後才讓人學文,而是表明學文必須要以孝悌等諸事為根本,用行此諸事之外的時間來學文。雪廬老人也說過,「所求之學有其先後。孔門以四科施教,德行、言語、政事、文學。首為德育是先正其心,後為文學是游於藝。行此五事之外,即是餘力。弟子求學應當先以此五事為根本。行此五事之外,並不是沒有時間學文,是說學文必須求其根本,沒有根本之文不可取」。

  古時蒙童八歲入小學,學習灑掃應對進退之行,及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之業。期間一直是在家塾就讀,不離開父母。父母教孩子以敬,老師教學生以孝,親師合作以養成孩子良好的習慣。因為大道知難而行易,所以必須抓住孩子記性好而悟性差的黃金階段,凡所當讀之書,盡在此時熟讀成誦,而不必加以講解,所謂「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」,即云此理。待學童滿十五歲之時,離開父母入大學就讀,聽老師開解已讀之書,追隨老師遊學各地,所謂「讀萬卷書,行萬里路」,在生活中實踐所學,驗證經典。《學記》所言之「七年小成,九年大成」,是從此時算起,小學七年不包括在內。

  當今要復興我們的優秀傳統文化,萬不可小視蒙學經典的學習!因為這些蒙學經典皆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儒從大經之中有所悟處,然後用最簡潔明瞭的文字編撰而成,觀其文章之從容和雅,可見其學問之精深洞達;體其用心之仁厚慈惻,則知其道德之精良純粹。我輩若要小覷蒙學,一定先要捫心自問:我之道德真的已在王應麟、李毓秀之上了嗎?我之學問比周興嗣、李笠翁究竟如何?此時若不能頓生慚愧、幡然猛醒,縱孔子在前、釋迦在側,亦愛莫能助矣!

  古時人心質樸、風俗淳厚,蒙童至七、八歲依然能不失其天真,待十四、五歲,物欲漸染、知識漸開之時,平生當用之書已藏於胸中,良好的習慣已然養成,再及時對其開解經典義理,總使偶有偏離,必然終無大礙。而今日教養蒙童,卻不可機械的按照年齡行事,因為今古之世道人心實在不能同日而論。所以當今之教育,只能說愈早愈好,至於對經典的開解時間,也應酌情而定。

  因為不能像古時學生那樣有足夠寬裕的時間來讀書,所以必然的要對所學課程做一番慎重的精簡。

  關於蒙學部分,因緣生所校集的《聖學根之根》已是優中選優、簡之再簡,自小學習的孩子最好能將其完全背誦,年齡偏大、實在不能全部背誦的學生,也至少將其中的《小兒語》、《弟子規》、《三字經》、《百家姓》、《千字文》、《孝經》背誦下來,餘者也要不斷熟讀,做到心中有數。還有一個問題值得注意,比如蒙學教材中的《名賢集》與《增廣賢文》屬同類作品,所以選此即不必用彼,用彼即不必選此。《聲律啟蒙》與《笠翁對韻》,《蒙求》與《龍文鞭影》,也完全是採用同樣的體例,所以依照自己所愛而任選其一便可。諸如此類的例子還有不少,大家自去斟酌取捨。如《明心寶鑒》之類的書,雅俗雜陳、真偽併錄,若擇其精要用以勸善則可,實不足以選入童蒙教材;再如《省心錄》、《菜根譚》、《格言聯璧》之類的書籍,雖美雖善,終是零金碎玉,不可過多留戀於此,要抓緊時間讓孩子攻讀四書了。

  《四書》歷來被稱為中華文化之總源泉,捨棄《四書》則無異於拔本而塞源,焉有不枯不竭之理哉?《大學》與《中庸》二書,乃聖賢學問之經緯,二者若明,則天上天下之事、出世入世之理概莫出此網羅矣。先讀《大學》以定其規模,次讀《中庸》以熟其心法,再讀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以觀聖賢之身行言教。可見《四書》實為儒家教育之核心,必須不折不扣的掌握。

  關於《大學》的讀本,以《禮記》中的古本為善,不宜讀誦朱子改訂本。若論其註解,鄭康成所註實未能上達;朱子所註不依古本,亦不足取;王陽明及張居正所註值得參考;蕅益大師引佛證儒,發前人所未發,道前人所未道,可謂至善,然其並無破析文字,屬於外傳,不易掌握;雪廬老人《大學表注》清晰明瞭,可為指南。因緣生遵淨空老上人囑託,遍覽先賢註解,依李雪廬老人《大學表注》為綱要,參看蕅益大師《大學直指》,兼取漢、宋、明、清諸儒所長而集成《大學衍義》,但因為成書匆促,不及琢磨,然雖不能為諸君登天之梯,盡可做大眾墊腳之石。

  關於《中庸》,康成所註確實遠不及程朱之境界;然而程朱所註雖有很大參考價值,終究是瑕瑜共存、遺憾頗多;憨山大師註解至美且善,蕅益大師之補助又能錦上添花,然其仍舊不適宜初學,不能廣泛流通於大眾之間。因緣生所整理之《中庸衍義》,則以憨山大師《中庸直指》為底本,參看蕅益大師之補註,於鄭氏及程朱之間亦有所取,可為初學此書的仁者做敲門磚。

  關於《論語》,古今註疏甚繁,以雪廬老人《論語講要》為最佳,可以遵從。其中有少數幾處未能圓滿者,只是白玉微瑕,稍磨即除。蕅益大師所作《論語點睛》屬於外傳,可做參考。

  《孟子》的文字並不艱深,只要專讀正文,即能知其大半。註釋之書,梁啟超推崇清儒焦循的《孟子正義》為最善,戴震《孟子字義疏證》雖非專為註釋《孟子》而作,但其書極為精闢,可做參考。而朱子《集注》乃是盡其平生心血所作,雖是雜有沙石,卻也不乏金玉,學者仍需一讀。

  關於《五經》的學習先後,歷來各家主張不一。荀子在其《勸學》一文中便大為感歎,《禮經》和《樂經》蘊藏大法但缺乏詳盡的經文註解;《詩經》和《尚書》只講述先王故事而不切近於人;《春秋》文義隱約,褒貶難明,不能使人速曉其意。

  《詩經》雖有化人以「溫柔敦厚」之功用,然而《經解》中卻亦對其有批評,所謂:「《詩》之失,愚。」是說假如我們沒有悟性,且對其詩篇創作的歷史背景不能了解,便會很容易學成迂腐的書呆子。所以在《論語.子路篇》,孔子曰:「誦《詩》三百,授之以政,不達。使於四方,不能專對。」

  《尚書》是最古老的史書,《經解》贊其有「疏通知遠」之功用,然而對其亦有批評,所謂:「《書》之失,誣。」因其文字艱澀生僻、拗口難懂,所以很容易導致曲解經文而誣枉聖賢。

  《易經》被稱為「五經之首」,《經解》贊其有化人於「潔淨精微」之功用,然而對其亦有批評,所謂:「《易》之失,賊。」是說假如沒有德行的基礎而去學習《易經》,一定學得神頭鬼臉,必然是誤己誤人。所以張子橫渠先生曾道:「《易》為君子謀,不為小人謀。」

  《禮經》包括《周禮》、《儀禮》和《禮記》,《經解》贊其有化人於「恭儉莊敬」之功用,但同時也有一句批評:「《禮》之失,煩。」是說假如只知道禮的形式,而不知它的實質意義,那必定會令我們學得厭煩,當然也討人厭煩。

  《春秋》出於孔子之手,記載了魯國十二位國君在位時整個東周天下的歷史,然其文字太過簡練,無傳則後人莫知所云。《十三經》中的《左傳》、《公羊傳》和《穀梁傳》,本是《春秋》的三家註解。《經解》贊《春秋》有「屬辭比事」之功,但同時也有一句批評:「《春秋》之失,亂。」是說假如我們沒有道德基礎而學習《春秋》,必然只能看到不君不臣、不父不子的反面,而不能深識聖人用心。以王安石之學識,尚且揚言要毀掉《春秋》「這本爛帳」,我輩豈可不慎?

  不才揆情度理、思之再三,竊以為今日學習《五經》,當以《三禮》為先。《論語》中記載孔子對其子有過庭之訓:「不學《禮》,無以立。」而《三禮》文字浩繁,若用於學校教學,則當以《禮記》為主。先儒多認為《學記》和《樂記》是《禮記》之中除《大學》和《中庸》之外而最近於道者,所以最好能熟讀成誦。《禮運》和《經解》、《儒行》三篇文字都不多,但是意義非常重大,能達到背誦是最好的。其他如《曲禮》、《檀弓》、《王制》、《禮器》、《大傳》、《祭法》、《祭義》、《坊記》、《表記》、《緇衣》、《冠義》、《昏義》、《鄉飲酒義》,這十三篇都應該完全熟讀,若是僅從其中摘取某些段落學習,遠遠不夠!餘者三十一篇,有餘力則可讀,無餘力則可暫緩。

  《周禮》主要記載周代的禮樂制度,有志於政事者不可不讀。用於學校教學,則可參考《國學治要》,選取《大宰》、《大司徒》、《大宗伯》、《大司馬》、《大司寇》七篇熟讀。

  《儀禮》是記載先秦各種禮儀的經典,現存十七篇。若用於學校教學,可參考《國學治要》,選取《士冠禮》和《士相見禮》熟讀。

  關於註釋《三禮》的書,當然是首推《十三經注疏》中採用的鄭注和孔疏。同時可參看清儒孫希旦的《禮記集解》、孫詒讓的《周禮正義》和胡培翚的《儀禮正義》。

  自古「禮無樂不行,樂無禮不舉」,《樂經》有化人於「廣博易良」之功,雖已失傳,然樂教絕不可荒廢!可將《禮記》中的《樂記》和《荀子》中的《樂論》拿出學習,《呂氏春秋》中的《大樂》、《侈樂》、《適音》、《古樂》、《制樂》五篇文字皆不多,可做為助修。《呂氏春秋》五篇,可參考今人許維遹的《呂氏春秋集釋》。

  先儒稱《尚書》為經中至尊,印光大師亦極讚其文義甚佳,建議將其全部背誦。然而《尚書》有古文與今文之別,傳世的《尚書》共五十八篇,是古文《尚書》和今文《尚書》的融匯。其中的古文二十五篇為晉人偽造,學者不可不知。學生若是從小學習經典,自當遵從印光大師之教誨,取《今文尚書》二十八篇(《十三經注疏本》分其為三十三篇)熟讀成誦,餘者三十篇可以泛讀。若是用於學校教學,可酌情參考《國學治要》,取其中的《堯典》、《皋陶謨》、《湯誓》、《洪範》、《金縢》、《無逸》、《秦誓》七篇讀至精熟。

  《尚書》極難理解,歷來專研者甚少。其註釋書籍以清儒孫星衍之《尚書今古文注疏》為最善。

  《詩經》乃經中之史,為孔孟二聖所共尊。學童若能從小將其完全背誦當然是最好不過,而年齡偏大的學生則需酌情應對,可將《孝經》、《四書》、《禮記》和《左傳》中引用過的詩句一一選出,查出其所屬篇章,然後將這些篇章會集一處用來學習。亡羊補牢之策,卻可一舉兩得,值得大家考慮。若用於學校教學,可酌情參考《國學治要》,取其中的五十五篇來學習。

  《詩經》註解之書,可參考唐儒孔穎達的《毛詩正義》和清儒陳奐的《詩毛氏傳疏》。

  《春秋》乃史中之經,《春秋》之義行而亂臣賊子懼,所以孔子曾為之感歎:「知我者,其惟《春秋》乎!罪我者,其惟《春秋》乎!」憨山大師則有「不讀《春秋》,不能處世」之至論。關於《春秋》的學習,最宜將《左傳》全部精讀,《公羊傳》和《穀梁傳》則可參考《國學治要》,擇其精要而讀。

  《左傳》的文字不太難懂,註釋之書參考今人楊伯峻的《春秋左傳注》即可。

  《易經》乃極其高深的哲學經典,孔子為做註解,極讚《易》道。然其奧義難究,不得其人則不妄傳。學者可將《繫辭傳》、《文言傳》和《序卦傳》做到熟讀成誦,《卦象傳》六十四條則可一一抄錄,時常省覽。

  《易經》的註解書籍,雪廬老人讚歎清儒李道平的《周易集解纂疏》,梁啟超則推崇焦循的《雕菰樓易學》三書(《易通釋》、《易圖略》、《易章句》),如欲深通此經,則需一一讀之,否則可以不必。

  經部的典籍學習之後可以學習子部,而諸子當中尤以《老子》、《莊子》為要,《老子》五千言精闢玄微,乃道家文化之精髓所在,學者一定要達到背誦。《莊子》行文如汪洋恣肆、氣勢雄渾,其義則超塵脫俗、深切入微,然因文字太多,背誦困難,但《逍遙遊》、《齊物論》、《養生主》、《人間世》、《德充符》、《大宗師》、《應帝王》這內七篇總須熟讀,若有意專研道家者,則須背誦。

  《老子》的註釋書籍,可用清儒魏默深的《老子本義》。《莊子》的註解,可用清儒郭慶藩的《莊子集釋》。

  司馬遷為諸子作傳,獨將荀子與孟子相提並論,可見荀子之不俗,非戰國諸子可所比擬也。誠如唐代楊倞所言:「《荀子》羽翼六經,增光孔氏,非徒諸子之言也。」《荀子》中的《勸學》一篇,應當背誦。《修身》、《天論》、《正論》、《禮論》、《解蔽》、《正名》六篇要做到精讀。

  《荀子》註釋書籍以晚清大儒王先謙的《荀子集解》最善。

  墨子在先秦曾與孔子並稱,其書非讀不可,然而用於教學,若似梁啟超所主張的全書精讀卻不切實際。可參考《國學治要》,將《法儀》、《詞過》、《兼愛上》、《非攻上》、《小取》、《貴義》、《公孟》、《魯問》、《公輸》九篇精讀即可。

  《墨子》的註釋書籍,可參考晚清大儒孫詒讓的《墨子間詁》。

  兵法韜略為儒家六藝之一,用來抵禦外來的侵擾。古來講述兵法的典籍首推《孫子》最近王道。可參考國學治要,選《始計篇》、《作戰篇》和《謀攻篇》精讀。

  《孫子兵法》的註解,可選用《十一家注孫子》。

  餘者諸子不能一一盡學,可參考《群書治要》,撮其精要學習可也。

  史部典籍浩曠無涯,往往令人望而卻步,但實在是非學不可,因為讀史使人明智,非繼往不能開來。用於教學,可拿有「史學雙璧」之稱的《史記》和《資治通鑑》做為教材。二者一為紀傳體通史,一為編年體通史,正可互證互補。

  《史記》的註釋書籍可採用《史記三家注》;《資治通鑑》的文字已相當淺易,用心研讀即可,無需再看註釋。

  集部的學習,若是時間寬裕,可從《國學治要》中選取學習。蒙學中已有《千家詩》,所以不必再另外會集。詞的學習缺少善本,因為古人「詩莊詞媚」之論真實不虛,查遍《全宋詞》,也多是描寫兒女情長、離愁別恨之事,所以不宜隨便學習,不才會慎重選取一百首不同詞牌的詞作,然後標出正格,集成《思無邪詞譜》,以供學者選修。

  事有本末先後、輕重緩急,如《文中子》之流的書籍已遭先儒批其屬「屋中架屋,牆下擱床」之作,況乎其他?所以若用於學校教學,必須使用一流教材,優中選優、精中擇精。我們必須要清楚:經學才是我們必須要抓緊掌握的,史學次之。集部若有,則是錦上添花,但若偏於集部,則是捨本逐末了。

  若論治學之法,著實無甚奧祕,只在「一門深入,長時薰修」八字之中。大家萬萬不可忽視了讀誦的功用,所謂「書讀千遍,其義自見」,絕非虛言也!所以我們一定要先記誦而後理解,先理解而後研究,先研究而後著作。而無論讀誦還是求解,都絕對不能雜修亂進,一定是「此未終,彼勿起」。

  文字、音韻、訓詁之學是治學的工具,是必修功課,然而切不可執著於此而忽視經典的讀誦,若執著於此,則無異於將手指認為月亮的譬喻,須知手指和指月的動作均不是月亮,只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,才能看到天上的月亮。

  蒙童學習文字學,只宜將《說文》五百四十部首以七字一句的口歌形式背誦即可。學習音韻,宜將《廣韻》中的《反切上下字表》背誦,前輩學者將入聲字編有三字、五字和七字的歌訣,可任選其中一種背誦,只此足矣。至於訓詁,在童蒙階段實在無法涉獵。因為文字、音韻、訓詁之學,必須要有非常理性的認識才能掌握,而蒙童階段是自然的記性好而悟性差,所以只能順乎自然,不能拔苗助長。至於校勘之學,學早也無甚大益,皆可等到學生把應該讀誦的典籍俱已讀過,該理解掌握的時候,先為之開講小學,再將校勘學大略講說,然後學習經典便自可事半功倍了。

  須知課堂講解不過是啟發而已,真正學問的得來,都在自己平時的勤苦用心。以蒙學、小學築基,以經學、史學立幹,以諸子百家融通。然後則可效法先賢皓首而窮一經,研究經典者專守一經,研究史書者專熟一代,研究諸子者專守一家,守定目標,鍥而不捨,自有功成之日。

  老法師:因緣生這一篇報告很有價值,可以值得國外的漢學院做編排課程的參考。中國人學習的次第、學習的先後,在這一百年當中亂了。所以我們看歷史,世世代代都有聖賢君子出現,為什麼民國沒有了?絕對不是說民國人的聰明智慧德行不如前人,絕對不是的,而是什麼?我們學習的次第機會亂了,這個問題非常嚴重。我們如何能把中國傳統教育再恢復起來?還是要回過頭去找古人,要肯定古人比我們強,我們不如古人,真正甘心情願向他們學習,我們才有出路,傳統文化才不至於丟失。

  漢學院的課程,我們也經過多次的討論。西方人對於東方的這個教學的理念、方法、次第,他不知道。我們詳細講解分析給他聽,確實他們其中也有聰明人,他聽懂了,承認中國這個教育的理念方法比西方優越,而能夠接受古聖先賢的想法、做法,這好事情。所以我們必須要開實驗班,用三年、五年的時間來做實驗,看看「一門深入,長時薰修」、「讀書千遍,其義自見」是不是真的?如果是真的,大家相信了;不做實驗,他們總是有懷疑,這個懷疑會造成障礙。所以我們的建議,是先開實驗班,用五年的時間來做實驗,我們用古人的教材,古人教材已經用過幾千年了,沒出毛病。現在的教材出毛病,不斷修訂,不斷修改,到什麼時候才有一個完備的教科書?我想沒有一個人有把握我們再過幾年有好的教科書編出來了,不可能。還是用古人的好,把古人的本子講清楚、講明白。

  還得從小扎根。現在大學裡面開這個課,都是二十多歲、三十歲的學生,都半路出家。所以我們想到,我們希望辦個小學,辦初中、高中,接著大學,一條龍的學校。我們希望五年做出成績出來,幫助這個世間找出一套童蒙的教科書,讓小孩從小就把根扎下去。這個緣分,只要我們自己有強烈的願望,機會就來了。佛法講的一切法從心想生,現在量子力學家也發現了物質的現象是從念頭變現出來,所以提出以心控物,用我們的念頭來控制外界的物質現象,有道理。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02-042-0189 無量壽經科註第四回學習班(因緣生)2015/12/10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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